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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四九回 勃然大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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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隆庆帝万万没想到福宁长公主的死因会是如此的不光彩,甚至是丢人!

    但犹抱着一丝侥幸的希望,只当是自己听错了,或是韩征弄错了,接连问了韩征好几遍:“你可查清楚了,确定绝不会弄错?”

    却见韩征一直满脸的沉重,并不说话,再想到他从来都是没有十成把握的事,绝不会禀到御前,从没出过哪怕一次纰漏,隆庆帝那一丝希望也霎时破灭了。

    气得“砰”的一声,便重重拍在了榻上的小几上,拍得上面的茶具一阵乱响,随即是暴跳如雷的咆哮声:“她堂堂一个长公主,竟如此的荒淫无度,还是在母后病重期间,她不是因为儿女都远离,一个几年见不着面,一个更是此生都极有可能再见不着,而伤心欲绝吗?以往她内宠无数,言行无状,累得天家的女儿也愁嫁,宗亲们私下都颇有微词,朕说过她什么了,朕又可曾拦过她?”

    “谁知道她却是越发的变本加厉,如今更是……这要是传扬开来,天家的脸面何存,又何以再继续表率万民?朕上辈子是作了什么孽,这辈子才会摊上这样一个皇姐?宇文家又作了什么孽,才会出这样一个令列祖列宗都蒙羞的东西?她得庆幸她已经死了,否则朕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,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方能稍减朕心头之恨!”

    隆庆帝自己是没有女儿,纵有也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,断不会受丝毫的委屈。

    可那么多宗亲家里却是有女儿的,又不是个个儿都有封诰,真到了议亲时,人家一样要诸多挑剔,也一样要权衡家族名声,有这样一个荒淫无度的姑母姑祖母,谁家会不在心里打鼓,侄女侄孙女们多少也会耳濡目染受到影响,甚至有样学样的?

    届时都哭诉到隆庆帝面前,让他做主,他真是光想都觉着烦死了。

    又不能直接让人滚蛋,那么多宗亲,都是姓宇文的,他就算是皇帝,也不可能丝毫不在乎亲戚们的感受,可以完全随心所欲,就跟他即便是皇帝,也不能就像自己那不成器的皇姐一般荒淫无度一样!

    咆哮了一阵后,隆庆帝又喝命韩征:“她的身后事不许再给朕大办了,什么风风光光,还不够丢脸的!让人随便给她装裹了,停灵几日,便随便找个地方,点穴下葬也就是了,宇文家的皇陵决不能让这样一个荒淫无度的东西给玷污了,萧家势必也是不肯让她葬入萧家祖坟的,朕也懒得费那个神了!当年还觉得都是驸马的不是,如今朕方知道,一个巴掌拍不响,都是朕和母后素日对她纵容太过了!”

    韩征任由隆庆帝发作,待他发作得差不多了,方低声开了口:“皇上,臣知道您生气,但再生气,也要珍重龙体才是。再者,事情已经出了,您再生气再心痛也是于事无补的,当务之急,还是臣之前与您说的那两点,其一,不能让太后知道噩耗,不然后果不堪设想;其二,亦得先尽可能瞒着世人,以免传到丹阳公主和萧大人耳朵里去,着实于大局无益。”

    隆庆帝冷笑道:“朕只有生气,没有心痛,那样的人,也不配朕为她心痛,朕只以她为耻!”

    韩征低道:“臣知道皇上说的是气话,无论长公主死因如何,到底血浓于水,且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人也已经没了,那便没什么可计较的了,要紧的还是如何善后。”

    隆庆帝知道韩征说的在理,狠狠喘了一口气,道:“那依你说,惟今要如何善后?”

    韩征道:“依臣之见,如今最好隐瞒长公主已薨逝之事,对外只称长公主病了,只宜在府中静养,除了太医,也不许人去探望。如此病情时好时坏的,过上三五个月大半年的,再宣告长公主因病不治的噩耗,便太后娘娘也能接受,亦不至影响大局,还能将此番之事一床大被掩了,不至惹人猜疑议论了,未知皇上意下如何?”

    隆庆帝皱眉沉吟片刻,怒声道:“惟今也只能依卿所言了,那就这么办,你即刻把长公主府内外都给朕安排好了,绝不能传出任何的风声,更不能出任何的纰漏!”

    韩征应了“是”,迟疑道:“只是一点,长公主的遗体要如何安置,还请皇上示下,再就是太后娘娘跟前儿,三五日的见不到长公主还罢了,时间长了,只怕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,得预先想个说辞才是。”

    隆庆帝冷哼道:“遗体就先装殓了,送到大相国寺先寄居起来,将来再入土为安便是,至于母后处,且先瞒着,就说皇姐病了,短时间不宜再进宫,以免过了病气给彼此,等什么时候瞒不住了,又再说吧!”

    这个结果与韩征预想的差不离,至于太后多久会知道噩耗,知道后又会是什么反应,他压根儿不在乎。

    遂再次恭声应了“是”,又陪着隆庆帝说了一会儿话,见他已没有旁的吩咐了,才行礼却行退下了。

    待出了乾元殿,便雷厉风行的将命令一道道下达了下去。

    首先福宁长公主府的长史属官下人们,知道福宁长公主死因的都要处置,其他不知道的,也该换的要换,该送走的要送走,换上一批全新的。

    至于日日过府去给福宁长公主“诊治”的太医,那两名一同去长公主府检查她死因的太医就正好。

    还有当时跟随前往的宗人府的人,也得封口,至于给福宁长公主装殓寄灵之事,反倒是最简单的了……事情虽多且杂,但因才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,至少以后不必再担心会有人时刻想着对清如不利,时刻想着以最卑鄙龌龊的手段算计她,韩征心里还是很轻松,也很畅意。

    施清如却是一整夜都没睡踏实,既担心尹月华不能按计划顺利出发,临时再出个什么岔子意外之类,更担心韩征那边儿万一出个什么纰漏,回头后果不堪设想。

    以致刚交五更天,便起了身,收拾好草草用过早膳,即与常太医一道,坐车进了宫去。

    亏得常太医上了年纪的人,每日都醒得早,不至委屈带累了他老人家。

    师徒两个进了宫,就见宫里较之往常,并没有任何差别,仍是华丽富贵中透着庄严肃穆,来往的宫人侍卫们也是纹丝不乱。

    施清如不由暗暗思忖,照理死了一个长公主,宫里上下不该丝毫影响都没有才是,尤其福宁长公主还在宫中地位超然,若她真出了什么事,宫里该立时传遍才是……那就是她的死讯还没传到宫里?

    或是她压根儿就还活着了?

    不过小杜子昨儿既说了‘不会有任何问题’,让她只管放心的,那应当就不会有任何问题才是……

    施清如一路胡思乱想着,随常太医到了司药局,就见仁寿殿早已有宫人候着他们了,一见面便上前急声道:“太后娘娘自三更起,就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踏实,昨儿值守仁寿殿的田副院判给太后娘娘开了安神药也不管用,五更天时竟吐了血……段嬷嬷打算奴才过来候着常司正与恭定县主,请二位一进宫便立时去仁寿殿呢!”

    常太医闻言,忙道:“那你稍等片刻,容我们师徒稍事准备。”

    说完便检查药箱去了。

    施清如则是忍不住发怔,太后近来病情其实一直在稳定的好转,怎么会忽然又吐血了?莫不是母女连心,感知到了什么?

    她本来还想着稍后就设法儿哪怕见不到韩征,见见小杜子,先问问大致的情况也好的,眼下却是只能等从仁寿殿回来后,才设法儿见小杜子了。

    师徒两个很快便随来人一道,急匆匆赶去了仁寿殿。

    就见太后面如金纸的躺在床上,一动也不动,一旁田副院判与江院判都是苦着一张脸,段嬷嬷与其他几个太后的近侍宫人则都红着眼圈,满脸的惶然。

    瞧得常太医与施清如终于到了,段嬷嬷忙道:“常司正,县主,快给太后娘娘瞧瞧吧,自之前吐了血,一直到现在,太后娘娘都没醒过,偏江院判与田副院判都束手无策,如今太后娘娘能不能醒来,可就全靠您二位了……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已是快哽咽得说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常太医已上前给太后诊起脉来,施清如见自己暂时帮不上忙,便在一旁低声问段嬷嬷:“太后娘娘好好儿的怎么就会忽然吐血了呢,可是受什么刺激了?照理大晚上的,没人能气到太后娘娘,也没人有那个胆子才是啊,还是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了?”

    段嬷嬷见问,眼泪夺眶而出,忙胡乱拭了去,道:“并没人刺激太后娘娘,也没吃任何不该吃的东西,昨晚我一直都亲自守着太后娘娘,这一点很能确定。太后娘娘一开始也睡得颇安稳,可打三更起,便开始翻来覆去了,我叫她老人家,又叫不醒,猜到她老人家多半是魇着了,便只能一直低声在她耳边安慰她,又让田副院判开了安神的汤药来,喂她老人家喝下。她却仍睡得不甚安稳,到五更天时,更是忽然坐起,吐了一口血,便人事不省了……”

    施清如皱眉想了想,又道:“那太后娘娘可说过什么话儿吗?”

    段嬷嬷却只是摇头,“嘴里倒是嘟哝过几句什么话儿,只我都没听清,也不能知道她老人家是哪里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施清如还待再说,常太医已在一旁叫她:“……过来帮忙施针。”

    她只得暂时打住,上前帮着常太医给太后施针去了。

    约莫一刻钟后,太后终于幽幽醒转了过来,第一句话便是叫段嬷嬷,“哀家梦到福宁不好了,出事了,你快让人传福宁来见哀家,快——”

    虽然舌头仍有些不灵活,话也说得不甚利索,却忽然比这阵子都好得多了。

    江院判田副院判在一旁都松了一口长气,眼里都是如释重负,太后这明显是大好了,那他们岂不是可以不必再来仁寿殿问诊值守了?回报虽大,风险却也是一样的大,他们实在没有那个金刚钻,以后还是别想着揽瓷器活儿了。

    常太医与施清如却是对视一眼,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担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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